北投召會剛剛初始的時候發源地,就是在新北投。有一個岔路口,一邊叫新民路,一邊叫泉源路。在新民路上有一個陸軍醫院,很多傷患,那時候還不是純粹精神病院,是各種傷患後送到那個醫院裏面來,所以在那醫院裏面很多人因爲生病在裏面就被傳福音帶得救。那時候因爲還沒有會所,剛開始的時候,北投沒有一個召會成立。我們只是在臺北市召會第四會所郊區的一個小排,他們叫郊排,郊區的一個小排,北投只是一個小排。那時候剛開始聚會就在洪勤誠弟兄家,他們家在新民路上面,就是陸軍醫院再上去一點,洪弟兄就見證說當時福音傳的很強,弟兄姊妹愛主,他們在醫院裏面得著很多人,有得著了瞎子的弟兄,又得著了瘸腿的弟兄。瞎子的弟兄他們走路但看不見,瘸腿的弟兄能看得見,不能走路。兩個就配搭,這個瞎子背著瘸子,瘸子就指引瞎子來走路。這樣一個背一個指引著來聚會。當時的畫面聽起來是蠻感人的。

一、洪勤誠弟兄

洪勤誠弟兄夫婦(中間二者)
洪弟兄是在上海的望族,聽洪弟兄講,他小時候玩具就是金條,他枕頭底下放的就是金條,他都拿金條出來玩。這樣的人被主得著,真是太特別了。早期的召會生活,每一天早晨在張湘澤弟兄家有禱告。洪弟兄每天在張湘澤弟兄家禱告受感,被主摸著他就哭。他說約櫃搬到俄別以東,他們家就蒙神的祝福,所以他就渴望約櫃到他家裏面,所以他家就開始打開,這是他做的見證。 他真的是經常把召會生活擺在第一。神在生意上、在眼光上也的確祝福他。他賺了不少錢。他的錢顧到的不僅是在北投這裏,不僅是臺北市,他也顧到臺島許多召會他們在購置房舍上的需要,洪弟兄幾乎都常常會一同有分。這是神藉着洪弟兄做的。

二、張湘澤弟兄

那再介紹就是張湘澤弟兄,張湘澤弟兄,他原本是一個將軍,少將退伍後,國家給他安插一個工作,就在鐵路局當顧問。算是對這些對國家有貢獻的人的照顧。張弟兄被主得着以後跟張師母也非常努力的事奉主。張師母很特別,他的身份是國大代表。張師母在大陸的時候,就做過倪拓聲弟兄的同工,他曾經是李淵如姊妹的祕書,他是少數有姊妹們講道,而且話語那麼清晰,他頭腦非常清楚,講話也非常有力量。可以說都還沒有幾位弟兄能及得上張師母思路這麼清晰,話語這麼有力。
 張弟兄他的講話也是非常的犀利。有一段時間,台島各地召會因着受到了英國來的史百克弟兄的蠱惑,產生所謂的四大金鋼的難處。所以他就離開了北投,被調到臺中去。他們產生的難處,背叛,其中臺中,高雄,臺南,臺北會所都是重災區。所以張弟兄就被李常受弟兄派到臺中去,等於坐鎮在那兒。張弟兄很特別,他軍人出身的,他對這一方面主給他特別的那分。

三、俞丹騮弟兄

俞丹騮弟兄(左二)
俞丹騮弟兄他滿臉笑容,無論誰講話,他最有名的就是阿們,阿們,他就是一直阿們,整場聚會就聽到他非常用靈的阿們和扶持。俞丹騮弟兄他不是一個話語很強的弟兄。但是他就用他的笑容,用他的愛,用他的榜樣在那裏服事。很多人受他的感召,受他的影響,他真正爲弟兄姊妹付出一切。 俞丹騮弟兄他原來是上海的航業巨子董浩雲的結拜兄弟。董浩雲就是香港第一任特首董建華的爸爸。那時候他和董浩雲他們組成了中國航運公司,他是常務監察人,曾經被派到東京當東京分公司的經理。後來回到了臺灣,整個政局改變以後,他就在臺灣做常務監察人。當時有開車的一個有錢人是洪弟兄,那俞丹騮弟兄,也是一個有錢人,他是由司機開車子送他來一起禱告。雖然是這樣,俞丹騮弟兄家的房子,原本在面對12會所的正對面,就是在公館路和民族街中間夾着的三角地帶。那個房子現在好像賣鹹酥雞那一塊房子,他們家原本住在那個花園的洋房,不確定那個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。但是他這一生顧到許多人,他顧到了許多同工們,全時間同工們的需要,他也顧到我們在北投許多家庭生活貧困的弟兄姊妹的需要。不知道從他手中出手幫助了多少人。他每個月幾乎錢全都給出去。到了晚年,後面大概有十幾年,他住的地方就住在現在這個公館路和民族街旁邊一個小巷子,現在的0077那條巷子進去,他租房子住在那裡,雖然有錢,最後竟然沒有為自己置產。 主在俞弟兄身上,他操練一個很大的信心的功課。他最後離世前20年,她姊妹幾乎都是中風癱瘓在家裏,不能出門,不能有什麼行動。所以俞丹騮弟兄一面工作上在外面要應付,在教會中服事人,回到家還得照顧俞師母,你知道一個人常年生病,在家裏不能出來的人其實心情是不太好,所以俞丹騮弟兄是很開朗的,阿們,阿們,但是回到家,常常親密的哄著”太太啊,你看看今天是誰來了啊?”俞弟兄自己也很豁達。說每一天上牀前,我的這雙鞋子脫下來以後,主啊,我還能不能再起牀穿這雙鞋子啊。他每天就是帶着這種心情,隨時可能主會接他走。主也憐憫他。1985年他走的時候是,就是李弟兄回臺北的第二年,他走了。他大哥跟他一起住,他在走之前,前一年大哥走,後來沒多久,他的姊妹俞師母也走了。他把他哥哥還有他太太墳墓都安置好,就在現在陽明山第一公墓,但他沒有為自己預備墳墓。他在安葬他太太那一刻,棺材放進去的時候,他就好像在跟太太說親密的話,太太,你看看這裏風景多好啊,又很開闊啊,每天有太陽可以看到,看到海,看到這些河,看到這些,你滿意嗎?俞弟兄真的是沒有為自己留下什麼。
 三個月以後,他突然半夜心肌梗塞,司機就把他緊急的送到中興診所去。弟兄姊妹去醫院看望他,他說,太好了太好了,要跟你們說再見了啊。今天天氣正好去見主剛好啊。然後醫生來了,主治大夫來,李大夫,謝謝你了。我哥哥啊,我太太都是你送走的,從此以後我們家人不會再有人麻煩你了,謝謝你了,謝謝你了。他交代說,我的心不好啊,沒辦法,那我眼睛很好,將來我走了,把我眼角膜捐給有需要的人,然後把我身體呢就捐給臺大醫院,臺大醫院覺得我的身體沒用了,要丟掉就請他幫我燒掉。然後交給我公司的船隊,把它丟到海裡面去。他說這不過是臭皮囊,留着沒什麼用,哎,靈魂在主裏面最重要。在俞丹騮弟兄的安息聚會上,李常受弟兄親自來,李弟兄是非常非常的不捨。流着淚說出俞丹騮弟兄的情形。

四、吳迪華弟兄

吳迪華弟兄(左三)
另外北投還有兩位負責弟兄,一個是吳迪華弟兄,他是空軍出身的,他非常忠心,一口濃濃的鄉音。吳弟兄是一個話不多,但是一個親手服事別人的人,常常去看望服事人。他就住在蔡偉弟兄的老家對面,就是以前的所謂的空軍大樓,就是公館路,在清江路之前那邊有一個路口岔進去,左手邊的山坡上,也是一個日本的宿舍,變成空軍的眷舍,空軍大樓。吳迪華弟兄一家,吳弟兄和吳師母,他們很忠心在那裏勞苦服事人。吳弟兄一個因為口音很重,一個他後來因身體老邁,就隨着女兒就搬離北投了,搬離的比較早。

五、樊柏滋弟兄

樊伯滋弟兄(照片缺)
還有一位弟兄就是樊柏滋弟兄,樊伯滋弟兄,戴個眼鏡,一頭白髮,眼睛炯炯有神,像老鷹的眼睛,講話鏗鏘有力。感覺他家庭環境各方面是不錯,也許是做生意的,他做事比較精明。他是很有個性,稜角分明的一個人。師母叫樊曹毅,他有一個女兒,女兒就叫樊小毅,我印象最深刻的是,因爲這個樊小毅小我兩三歲,爸爸很疼她,所以經常來接她的時候,就帶着女兒,幫他女兒揹着書包這樣走,跟我在教會中看到的形象是截然不同的,很特別。 後來臺北召會11會所有一個需要,就把洪弟兄調到11會所去服事。名義上,當時弟兄們叫他兼掛12會所,就是11會所,12會所就是士林北投請他兼掛。可是當時,服事的重鎮是在11會所。因爲11會所有好幾所大學,就是東吳、文化,還有銘傳,這三所大學都是服事的重點。所以洪弟兄大部分時間重點是擺在11會所。主日下午會回來12會所,跟弟兄們一起帶領下午的事奉追求聚會。直到他85年86年從工作上退下來,才有更多時間在北投過召會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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